魏豹大惊,中计了,何达那个狗东西竟然叛变……
下一刻,他的头颅已经飞了出去,再也?无法思考更多,马儿还在继续往前奔驰,驮着无头的尸身。
何达落在最后,勒缰停马,看着眼?前一场无声的杀戮,身上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白日里还意?气风发,要更进一步的魏豹和金显,就?这样死了。
何达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通往权力的路都?是用皑皑白骨铺成的。
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早晨还大权在握,晚上已是刀下亡魂。
幸亏他一向是根墙头的草,风往哪里吹,人往哪里倒,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霁月调转马头,慢慢向何达停驻的位置走来。
暗夜之下,寒意?森森。
何达心中一惊,这是要被卸磨杀驴?他右手悄悄离开缰绳,握上了腰畔的刀柄。
想到他们?的武力之高?,拼刀子,自己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脑子开始飞转。
眼?看萧霁月的马越走越近,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滴落,他抢先开口道:“我很有用!”
?
萧霁月道:“火把给我。
”
何达定了定神,试探着将手中的火把递了出去。
萧霁月接过火把,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没有再搭理惊魂未定的何达。
只见?她将火把放低,贴近地?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下一刻,何达就?知道她是在找什么了,萧霁月的刀尖上挑起一颗人头,魏豹的人头。
她淡然自若地?抓起来,用上面的头发,将人头系在了马鞍上。
何达才知,刚才只是虚惊一场。
战斗结束,萧雀带人收拾了战场,将尸体摞在马背上,用黄土掩盖了地?上的血迹。
走的时候,现场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绝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一行人没有掉头去寿州城,而是继续前行,回了军营。
营中士兵见?了这些昔日同袍的尸体,又见?魏豹的头颅挂在萧霁月的马上,那一小部分心思浮动的,也?不敢再有丝毫其他想法。
这一晚,众人宿在寿州军营之中。
翌日,上午。
萧霁月带着一行人,再次来到了寿州城。
这次由?何达在前方?领队,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