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的好,贪恋他的温暖,才一次又一次隐瞒到现在,铸成这?样的大错。
”
“姑娘。
”陶西云唤道?。
可是?,连玉越哭越带劲,越哭眼泪越多,像那?开了闸的激流一般,连陶西云唤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仿佛自?己是?真的经历了人?间惨剧的小白菜,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昏天暗地:“我不该这?样的,怎么可以?一直用偷来的身份,来骗取别人?的关爱,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了。
以?后我就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自?生自?灭,像我这?样的骗子,就不配得到别人?的关爱。
”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向外跑去,陶西云想要去拉她,只是?无奈不良于行?,一只手伸在空中,连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嘭!”连玉还没跑出去,就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陶西云忙一边转动轮椅过?去,一边喊孟泽深。
孟泽深推门进来,见连玉躺在门口一动不动,立刻俯身将她抱起来:“舅父,你对她说了什么?”
“啊?”陶西云一脸茫然:“我什么也没说啊,你先将人?放到软榻上,我给她看看。
”
孟泽深将连玉放到屏风后的软榻上,陶西云转动轮椅,跟过?去,将指腹搭在连玉手腕上,给她把脉。
“没什么问题,情绪起伏过?于激烈所至。
”陶西云把完脉,收回手。
“她为何情绪起伏激烈?”孟泽深问。
陶西云搓了搓手指,心虚道?:“她一开口就哭,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又是?做乞丐,又是?被?卖去花楼的。
然后就越哭越伤心,我叫她,她也听不见,看上去哭得有?点魔怔了。
之后就晕了。
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话。
”
他悄悄隐藏了,自?己揭穿假象的那?句话。
还没等孟泽深回话,他又反问道?:“你信上不是?说,配合着认个亲就可以?了吗?这?怎么上来就给我先定罪了,风流债都出来了。
舅父在你眼里,就是?那?样不负责的人??”
这?话是?连玉说的,确实也不太好听,但看到连玉呼吸微弱躺在榻上的样子,又不忍心责怪她,便开口道?:“没有?风流债,哪里来的孩子,怎么认亲?”
“舅父是?通达之人?,不要拘泥于这?些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