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嗤道:“得了,你这个表哥都不担心,倒也轮不上我这个外人瞎操心。
等真吃了亏,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
孟泽深道:“嗯。
”
“切,多说几个字,能死?啊?”傅衡撇一撇嘴道,“亏我还当你是好兄弟,得了消息,立刻打听了行踪,给你送信去。
见了面,也没几分热情。
”
孟泽深白?了他一眼,道:“你若是空虚寂寞,就娶亲生子去,在我这里找的什?么热情。
”
傅衡叹息道:“你可别提娶妻生子这糟心事?情了,我现在听了就心烦得很?。
”他眉心紧皱,连喝几杯茶水,似是将这当成解愁的烈酒了。
孟泽深见他这般作态,知道其中必有内情,便适时问道:“怎么了?”给他个台阶,让他吐一吐心中之事?。
傅衡道:“前两年祖父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是离城姚家的小姐,这事?你也知道,婚期就在今秋九月。
谁承想这姑娘春日里生了一场重病,人去了。
”
孟泽深:“痛失爱妻,心绪郁结,你这般遭遇确实可怜可叹。
”
傅衡将手中茶盏,当一声落在桌子上,愤然道:“问题根本不在这里,我与姚小姐既没有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书信,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感情,知道她去了,虽然心下唏嘘一场,但?真是没到痛心的地步。
”
“是那姚家隐瞒了此事?,不想断了这门亲事?,偷着做一招李代桃僵的打算。
准备到了秋日,将她十一岁的庶妹塞进?花轿送过来。
他们怎么想的,送一个孩子过来。
”
“这要是没被发现,真嫁过来了,我岂不是成了那卫进?之流。
”
孟泽深问:“你是怎么发现的?”
傅衡道:“他们家里用?一副薄棺材将姚小姐悄悄埋了,没有发丧。
姚小姐的丫鬟心下不忿,逃了出来,在国公?府门口拦了我的马。
”
“真嫁过来了,放在府里做个童养媳,养着就是了。
”孟泽深随口回?道,对这一件事?并不感兴趣,眼睛在新上桌的美味佳肴上转一圈,想着连玉这一跑,错过了一桌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