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好,跪一跪没什么,就是无聊得很,还有,没能将?那个屡次犯到手里?的小叛贼斩杀了?,让她愤懑得很。
“追了?那么久,人杀了??”清越朗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玉抿抿嘴,懊丧道:“没有。
”
“没打过??”沈兰台轻笑?。
连玉听来,这声笑?里?满满都是嘲讽,仰起头,不服气道:“下次一定?杀了?。
”
沈兰台蹲下身,一手按在连玉额头鼓起的红肿大包上,呵斥道:“不准有下次。
再违反军纪,就将?你送回?去?,还给孟二。
”
连玉疼得龇牙咧嘴,抬手推开他作恶的手,道:“知道了?,下次在阵前杀。
”
沈兰台从身上掏出伤药,拿细棉布蘸了?,按敷她额头的红肿处,笑?道:“这是谁啊?多大的仇,让你心心念念,非杀不可。
”
“在崖州破城时结的仇,我走到哪里?,他带兵围杀哪里?,这不是天大的仇,是什么?”连玉哼道。
沈兰台道:“这就是你不对了?,带兵打仗,只有国?恨没有家仇。
他也是遵令行事,不是个人行为,你不能将?这个论算到私仇之上。
”
敷完额头的伤,他起身进屋,拿回?来一个湿淋淋的帕子,抓起连玉的手,将?上面的血渍擦掉,然后敷上伤药,念道:“你可怨我没派人去?寻你?”
连玉道:“这有什么可怨的,我自己?又不是回?不来。
”
沈兰台道:“你呀,哪里?像个姑娘。
”停了?一瞬,又叹道,“不遵上令,私自追击敌军,违反了?军纪。
不是针对你,就算追出去?的是兰卓,我也不会派人去?寻。
每一个将?士都很珍贵,不能为了?违反纪律那人,白白搭上无辜将?士的性?命。
”
连玉道:“我知道,不会因为这种事怨你的,你放心好了?,大将?军还啰啰嗦嗦的。
”
庭院外,拿着伤药别别扭扭走来的沈兰卓,见到这一幕,手指紧了?紧,没有进去?,悄无声息地转身走了?。
次日?,沈兰台命副将?王筹带领五千人,从白水江上游显山强行渡江,掩藏行踪,准备伏击,连玉、飞霜、沈兰卓随行,为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