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几人坐在三楼船尾的一间厢房之中,煮茶看景。
日光西斜,已到黄昏,风势减了?,船行的颇为缓慢,遂将船尾一侧的窗全?开了?,嗅一嗅青山碧水蒸濛水汽的风味。
小铜炉上烧着的水,是?船上送来的灵泉水,据说取自白水渡外灵泉寺后山的灵泉。
桌上摆了?一套精巧的茶具,孟泽深颇有趣味的一道道摆弄着,煮茶、沏茶、品茶。
李承基坐在一旁,目看野鸟,品茶品得心满意足,意趣恒生,随口念两句诗。
连玉和寒竹,两人坐在椅子上,转身趴在窗口,看笨鸟啄胖鱼,看得不亦乐乎。
有时那只笨鸟好不容易捉到一条,连玉又拿了?点心扔过去,坏心地?给它敲掉。
夕阳将清澈的江水照得波光粼粼,火红一片。
暮色将合,风静浪稳,现出一种?岁月静好来。
寒竹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歪头问?道:“连玉,你不是?让李先生跟你姓吗,那先生怎么姓连不姓陶?”
李承基闻言看过来,惊讶道:“丫头,你不姓连,姓陶?你与西云是?什么关系?”
大家一直“连玉”“连玉”的叫,她自己对外也是?这么称呼,李承基从来没想过,她可能姓陶。
孟泽深也抬眸凝视着她,连玉转回身,笑道:“陶西云是?我爹呀,所以?他是?我表哥嘛。
”伸手,指了?一指孟泽深的方向。
李承基叹道:“西云成?亲了?啊,那很好,很好。
”
说着又看看连玉的脸,似乎是?想从上面看出陶西云的影子来,叹道:“说来,你既然是?西云的女儿,咱们也不算外人了?,一声舅父,我还是?当得的。
”
连玉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怎么个走向,怎么就成?舅父了?,难道那个编纂出来的娘,是?李老头的妹妹,如此,岂不是?要露馅?
“三舅父,没有成?亲。
”孟泽深倏而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