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那条丝带抛入火堆之中,烈焰瞬时席卷而过,丝带化?为灰烬。
他?垂眸看一眼笼子里了无生气的红毛崽,顿了顿,抬步拎着笼子,进了中间的那顶帐篷。
月色轮转,时光漂移。
连玉这一行人,因着两次被围城的衰运,自觉与?岭南这地方相克,出了池州之后?,再也没打算入城。
一路上,饿了自己煮,困了睡帐篷。
连着三天,山里来,林里穿,野物?遇到?了不少,人却没见着一个。
没有人,没有自己人,也没有敌人。
转了时运,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白?水渡。
这白?水渡,是岭南西北的一处渡口,正是之前讨论铁矿石去向时,孟泽深提到?过的那个渡口。
在此处登船,往西可去剑南道,往北可入黔中道,过黔中还可入江南道,虽水流湍急,但?因处在山脉连绵之地,却是一条重要的水道。
水势急涌,虽有凶险,还可通行,山路当真是奇险怪峋,难于上青天,所以这处渡口倒颇为繁华,往来船家甚多,各个都是撑帆过江的好手。
毕竟,不是有两把刷子,早就喂了白?水江的大鱼了,哪里还能在这里逞风浪,说大话。
这条路是孟泽深指的,连玉一路跟着闷头走,没有多问。
她?不问,别人更?是不问,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白?水渡,还不知道此行目的地是何方。
连玉趴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看楼下船来船往,帆起帆落,热热闹闹,也是颇有兴味。
她?对这个世界的每一处河山都有兴趣,每一处风俗都有兴趣,每一味美食都有兴趣,每一个有趣的人也有兴致看一看。
“寒竹订了船,明日走。
”孟泽深拿筷子挑一块肉,伸进笼子里,小狐狸趴在里面无精打采地一口咬住,用力嚼起来,夸张的动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