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您到崖州,取那李承基的人头。
这不是?赶上南诏进犯吗?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
那朱公公尖利着声音,叱道:“什么取人头,你怎么说话呢,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是?让李承基自尽以谢皇恩。
咱家不过是?替圣上跑这一趟,待他自尽后,取一下首级。
”
“是?是?是?,还是?公公灵慧通明,下官着实愚钝。
”那浑厚的声音赔笑道。
朱公公缓声慢语地拉长调子,道:“知道自己?愚钝就好,咱家还可以点拨你两下。
你派人去崖州,把李承基给弄回来。
待咱家回到京里交了差,给你在田公公面?前美言几句,田公公一高兴,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
“你现在怎么说也是?节制一地的节度使,且这岭南又地域广阔,这种高位肥差,多的是?人盯着眼红呢。
”
浑厚声音:“那就全靠公公提拔了,这是?小小的一点敬意,望公公笑纳。
”接下来是?一个厚重的木箱子被放上桌面?的声音,黄铜锁解开的声音,木箱盖子揭开的声音。
朱公公清了清喉咙,轻笑道:“这些都是?小意思,罗大人的心思还是?要用?在正道上,咱家就在这里等?着罗大人的喜讯了。
”
罗节帅:“唉……朱公公……”
“好了,罗节帅留步,咱家先回去歇了。
”木箱盖子啪一声盖上,“小泉子,罗大人的一片心意,还不快收起来。
”
“喳。
”
房门开了,又关了。
两双脚步声,渐行渐远。
房中传出“劈里啪啦”物品落地的声音,一道暴怒的骂声:“一群仗势欺人的阉狗。
”
翠菊带着连玉已经过了西侧的夹道,进入后花园中。
罗绮云坐在花园中的六角亭中,四面?挂了挡风的帷幕,前开两面?摆了数棵盛开的红梅。
亭子中燃了两铜盆的银骨炭,暖如?春日,无烟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