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跳动的心脏中刺出来的一截刀尖。
刀尖是红的,鲜红色,流动的红色。
那?刀与他?手中握着的刀一样,是南诏士兵的刀,是同伴的刀。
不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头去看看,背后那?个杀他?的人是谁,便气绝而亡,倒下去,正倒在床前,堵住了床底。
连玉站定,手扶双膝,缓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一脚踹开这人的身体,嘴里骂道:“狗东西!姑奶奶的钱也敢肖想。
”人已埋头钻进了床底下。
一番细簌鼓弄,她从?床底爬了出来,手中拖着一个外形不太正经的劣质瓦罐。
一拖出床底,手就迫不及待伸了进去,直至碰触到,那?熟悉的包袱布料和?包裹形状,才终于松下心中绷着的那?根弦,瘫坐在地上。
人抱住瓦罐靠上去,亲昵地用脸贴了贴:“我的小财财,幸好?你们还在。
”
她刚才奔跑入院中的声音,已惊动了另外两个在其他?房间搜寻的南诏士兵。
两人提刀走出来查看,正与落在后边的飞霜相遇。
两人看一看飞霜手中那?把还在滴血的剑,瞬间一齐举刀拼来。
刀落,人倒。
飞霜提着剑进了屋子?,剑上的血,更?红,更?多,所过之处,地上留下一条血珠连成的清晰的红线。
屋子?里的连玉,已脱了那?层被血染透的外衣,正往腰上系一个长条形的布袋子?。
那?袋子?,飞霜很熟悉,是连玉平日里装金银财宝用的。
连玉见她进来,提醒道:“你的东西呢?快看看还在不在?”
飞霜走向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橱,头伸进去,左右翻了翻,然后起身,淡淡道:“没了。
”
这时,连玉已把瓦罐中的财物全部装在身上,又捡起一件翻找时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