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路上,虽然在客栈,但他们?的快乐和幸福,却是与每一个小家里的团圆一样?的,一点也不比别人少?,甚至更多。
这个年的欢声笑语特别多,快乐与幸福也特别多,不仅是因为?多了连玉,还因为?多了飞霜和柏松。
他们?也已经好久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年了。
饭后,厅堂里,燃着红炭的黄铜盆被移到中央,寒竹在上边架了一个红泥小火炉,炉上温了一壶新酒,这酒是烈性?十足的青竹酿,一会?儿的工夫,浓烈的酒香就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连玉皱了皱鼻子,嘴馋地往前凑,孟泽深手中的折扇一挡,便把?她推了回去,笑道:“这酒,小孩子不准喝。
”
连玉反驳道:“我已经不小了。
”
“哦,那孩子不准喝。
”孟泽深从从容容地堵了回来。
连玉又?道:“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
孟泽深笑道:“那很好,不是孩子,这压岁钱正好省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封捏在手中。
如玉的手,赤红的纸封,昏黄的灯光,浓浓的酒香。
连玉的手不自觉地往前伸去,不知道去够的是那红封还是那手。
在她的指尖将要触及的时候,那手忽然一抬,躲了开去,伸向了另一边:“寒竹,这是你的,岁岁安康。
”
寒竹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得意非常:“谢谢公子。
”
连玉猛得打了一个机灵,甩了一甩脑袋,把?刚才那一刻的醺醺然甩了出去。
等她再抬头看去,孟泽深手中又?多了三个红封。
他一眼也没?往这边看,直接把?三个红封递给了钟平、柏松、飞霜,一人送了一句新年祝福。
每个人拿到压岁钱后,脸上都是和寒竹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