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清醒了?”孟泽深淡淡道,“刚才在想什么?”
桌上飘来清冽的酒香,连玉的眼珠转了过?去:“你在喝酒?”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喝酒,她转过?头细细端详着他的脸,这距离有些近了,能感受到对方鼻间呼出的热气。
孟泽深不适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两人之间地距离。
连玉闻到了他鼻唇之中?逸散出来的酒气,淡淡的,温热的,又是?一种很?亲切的清冽香味,比桌子上的味道好闻,是?一种让她感觉踏实的味道,但是?她好像又粗心地忽视了这种不知?从何处来的踏实。
孟泽深的眼神?依旧如平日?一般清凌凌的,脸色还是?那?种玉质的冷白,没有一点酒后或淡或浓的浮红。
桌上只有一只瓶,一只杯,杯中?还剩浅浅的一口酒。
杯是?再普通不过?的白瓷杯,杯中?的酒乍一看是?无色的,再看又有似有若无的一点青。
连玉伸手拿起旁边那?细长的瘦身瓶,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放下!”孟泽深猛然沉声?呵斥道。
连玉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她紧咽两口,然后拿着酒瓶凌空倒置了片刻,呆呆地,有些没反应过?来:“真?的只有两口啊?”
“你都喝光了,还凶我。
”她瘪着嘴,闷闷道,心中?很?不服气。
“小孩子,贪什么酒吃。
”孟泽深的声?音冷冷的,他又召唤道,“小二,过?来结账。
”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一听便是?罗绮云的声?音。
“你还没有走啊?唉,兰……”罗绮云惊喜道。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连玉打断了,她抢道:“唉?你来的正?好,这一桌也算你的。
小二,去找这位罗小姐结账。
”
“怎么又是?我的?”罗绮云不满道。
“请我表哥喝过?酒,够你在姑娘圈里吹一年。
”连玉瞎忽悠。
“是?吗?好像有道理哦。
”她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翠菊,道,“去把?帐结了。
”
等她转回?头时,窗边已不见了那?两人的身影。
翠菊哀怨地摸出了钱袋子,作为一个抠门的小丫头,帮散财童子管理钱袋子,真?是?一件让人难过?又伤心的事情。
两人走在回?客栈的路上,行人如织,热闹依旧,权力的交叠并未给这座城带来太大的影响。
连玉一路上都抿着嘴,脸色沉沉,精神?懒懒。
孟泽深问道:“怎么?还在为那?两口酒生气?”
连玉抬头瞥了他一眼,闷声?道:“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