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袍子分外眼熟,再看袖口?果然?绣着青竹纹,可不正是?他的衣服。
他皱着眉头?,眼神怪异地往下扫去,定在了那片特殊的位置。
柏松整个人尴尬得都要裂开了,脸已经又烫又红,用力深呼吸了一下,定住神,迎向那束诡异又探究的目光,低声辩解道:“我……我……没有穿,那个收在屋里?,等回去我取了还给你?。
”
看着这么一个陌生人,寒竹也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转开目光,摆摆手:“不用,不用,我等会儿跟着过去拿吧。
”
“你?竟然?又没穿?那裤子再掉了怎么办?”
平地一声惊雷,连玉那没有控制的惊讶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把这两个本来就尴尬地直抠地的少年,雷了外焦里?嫩。
柏松再一次,想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这简直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艰难的一天,在要死不死的边缘反复摆动。
正在屋中看书的孟泽深,到?了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喊道:“连玉,你?给我进来。
”
“哎,来了。
”她立时抛下两人,连蹦带跳地进了屋子,“表哥,你?终于愿意让我进屋了。
”
孟泽深沉着脸,坐回窗边的锦榻,拿了一个新的玉瓷杯,倒了茶,推到?方几的对面。
连玉爬上对面的锦榻坐下,拿起这杯茶,一口?气喝了个光。
接着,“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回孟泽深面前:“核桃吃多了,有点渴,再来一杯。
”
看着她这军中大汉一般不拘小节的行为,不,还是?用粗鲁更合适,孟泽深皱起了眉头?,轻叱道:“一言一语,行止有度,一立一座,规矩方圆。
”
“你?虽然?年纪尚小,也不可如此口?无?遮拦,行事?无?忌。
”
连玉立刻收了散漫的姿态,乖乖坐好,垂着头?故作?哀伤:“谁让我从?小没有爹爹教呢,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