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春天?的时候被人?从浦水江中?捡回来的,头受了伤,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前段时间,来禹州的路上遇到山匪,受惊之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只记得有个女人?指着墙上的画像告诉我,那是爹爹。
”
她?眼含孺慕之情,看着坐在?对面的孟泽深:“那画像上的男人?就是爹爹你?。
”
孟泽深用扇子敲一下桌子,冷声道?:“不是,别乱叫。
”
魏玄手摸着颌下长须,摇了一摇头,望向孟泽深:“会不会是你?爹遗落在?外边的?”
孟泽深:“父亲外形雄壮威猛,我与他生得并?不像。
”
魏池不解:“你?父亲既然若此,那为何会生出你?这般精致的儿子?”
孟泽深道?:“我生来肖母,有何不可?”
魏池听得这话,高兴地一拍手掌,乐道?:“这就对了,你?母亲总有兄弟吧?说不定她?是你?哪个舅父遗落在?外边的女儿。
”
“快说,你?有没有长得相像的舅父?”
这次,孟泽深的眉头堆起,沉思了片刻,缓缓回道?:“是有一个舅父与我有七分?像。
”
虽说长像只有七分?像,但?是三舅父年轻时也?是个读书人?,加上衣着气?质,又是画像,真是十?分?像也?说得过去。
三舅父陶西云,自几年前游学回来,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仿若在?阎罗殿中?走了一遭,人?醒来之后便?坐了轮椅无法下地走路,大夫也?看不出因由在?何处。
舅父自己更是弃了诗书,离了家,隐居在?回云山中?,一心研究医书。
孟泽深眼神古怪地看了连玉一眼,又看了一眼,心想,十?年前舅父确是在?南地游历过,且他如今已二十?有八,一直未曾婚娶,难道?这真是舅父遗落在?外的女儿。
可是,想到眼前这臭丫头的品性,他又觉得不可能。
再说,他怎么看不出这丫头哪里跟舅父长得像,还有这性子更是不像,舅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怎会生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