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心下更是奇怪,修道者同妖类同居一室,还真是少见。
也还了个半礼道:“老道茅衷,见过二位道友,贫道刚从茅山下来,为了打听一个不争气的弟子。
”
许仙心中一喜,来的是下茅,但就法力来说,该是最容易对付的。
面上不动声色,道:“请道长进来详谈。
”
许仙同白素贞对视一眼,都觉得放心不少,这道士既然不是一上来就喊打喊杀,那就有的道理讲,而且就算是打斗起来,下茅总是容易对付一些。
只要熬过今日,白素贞的实力尽皆恢复,就不再惧他。
将这茅衷请如堂中,白素贞奉上茶水,站在许仙身旁,只将手搭在他肩上。
茅衷心下更是疑惑。
修道之人可不讲究男尊女卑,达者为先。
这白衣女子能在端午维持住身形,而且还能谈笑自若,显然是道行极为深厚。
而这年轻小子的道行再怎么高,也不该高过她,如今怎么一副以他为主的模样。
“不知二位道友尊姓大名,师承何派?”这可要先打听清楚。
许仙笑道:“在下姓许名仙,字汉文。
受业于太阴真人与法海禅师门下,近来又受吕祖点化,学了些的道法。
”他这番话句句属实,却句句都差了许多。
反正是先扯开虎皮让对方有所顾忌。
茅衷心下一惊,怪不得能够望气的结果这么奇怪。
竟然有如此的源法,这三个人说出来名头都是不小,特别是终南山的纯阳祖师吕洞宾,更是内丹派有数的人物,比之他们三个兄弟,还要强的多。
面前这许仙,果然不容小觑。
他却不知这三个人物,同许仙的关系都不算近,太阴真人同许仙只有一面之缘,现在更不知漂到了何方。
法海不来找他的麻烦,已是天幸。
而吕纯阳来点化许仙,反而是玩笑的意思居多。
许仙见对方思索,又拍拍白素贞的手道:“这是在下的内人,白素贞。
受教于骊山老母门下。
”
白素贞心神一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说,先是羞红了脸,低下榛首又觉得安然。
便息了说话的心思,只等看他怎么说。
茅衷胡子一抖,笑道:“原来都是道门正统,只是不知道为何不再山中修炼,要到这红尘中打混,况且人妖殊途,如何能结为夫妻。
”说着话,大是摇头。
许仙且不说,白素贞乃是得道的妖怪,如何能在凡间厮混。
只要禀上天庭,便有苦头落下。
白素贞接口道:“小女子下山,是得了真武帝君颔首,为报,郎君千年前一段神情,这才结为夫妻。
道长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们夫妻二人,定然知无不言。
”
茅衷放下茶杯,笑道:“好,那我就问问,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如何得罪的贤伉俪,不但毁了道行,还招致了杀身之祸,连魂魄也未能逃出?”话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不复刚才的安详。
静谧的厅堂中,顿时多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更显得沉闷。
许仙只觉得白素贞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紧了一紧。
轻拍两下,面不改色的道:“不瞒真君,那王道灵正是死在我的剑下。
”便讲述了王道灵在苏州城中的种种是由,并不欺瞒。
在这样的人面前说谎也没有意义,反而弱了气势。
茅衷摇摇头道:“如此这般,的确该打。
”许仙说了一口气,却闻他接着道:“若是我听的没错,下的只是泻药,而非杀伤人命,罪不至死。
”而后又将许仙所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