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小青就道:“姐姐,我们走吧!”站在这三人面前忽然就觉得压抑起来。
白素贞也觉留之无趣,却又不免担心许仙,犹豫起来。
这也是她千年以来交游不广的缘由,修道者多为男人。
她一则为妖,二则为女子,这种事总是搭不上边,若要她奉酒一旁却又不合她的心意。
就好像现代社会,虽然男女平等深入人心,甚至在某些房门,女人还要压男人一头,但能有成就的女人还是少之又少。
许仙道:“深夜造访,已是唐突,不敢再相搅扰,我们这就下山去。
”
那笑面僧却不肯松手,许仙运了金刚之力,竟然拉之不动。
那僧道:“这位师弟定然是以为我们小瞧这两个女施主,不合佛门平等之道。
我们在这里谈诗论道,她们又不解其意,倒不如远远避开,反而落得耳根清净。
”
许仙不禁反驳道:“你怎知她们听不懂?”
笑面僧道:“好,她们若也是此道中人,我当罚酒三杯。
”饮了杯酒,开口便道:“独卧重岩下,蒸云昼不消。
室中虽???ィ?心里绝喧嚣。
梦去游金阙,魂归度石桥。
抛除闹我者,历历树间瓢。
”然后瞧着白素贞,等着她对诗。
白素贞恼了许仙一眼,她一心修行,又如何做得诗来。
只得道:“小女子只是略通文墨,实在无以应对,便不搅扰几位长老的酒兴。
”
那笑面僧望着许仙,仿佛在说,“我说的怎么样?”
白素贞正要离开,许仙却伸手拉住她的衣袖,笑道:“这也算诗吗?我看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心中却知这是标标准准的禅诗,其中多含醒世劝诫之意,算是对佛门经义的通俗化与简介化,不是寻常和尚做得。
但他着恼他们轻视于她,才不禁反驳。
白素贞虽感他的心意,但对面三僧的修为,委实不可度量,妄加驳斥怕是要惹来灾祸,连忙冲他使眼色。
许仙却只是轻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担心。
法源肃声道:“此乃佛门净地,未可妄语,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语含威胁之意,倒是另外两个僧人,一个笑面呵呵,一个醉眼朦胧,似乎全不放在心上。
许仙心道,若比道行,我是不及你们。
但若比诗词,便是道祖佛祖在此,也差了我十万八年里呢!
想也不想,开口便道:“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