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忐忑和害羞。
花是白玫瑰茉莉,由薄荷青色纸包得清新淡雅,香气淡淡萦鼻。
简洵和陆珩对视过就猜到他要做什么,看清花上丝绒小盒后,猜测进一步确定。
“里面是不是戒指?”他问他。
“是。
”陆珩的脸被花的香气熏红,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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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仔:晕乎乎晕乎乎晕乎乎
“你知道送人戒指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呀。
”陆珩再一次点头,视线一秒都不曾在简洵脸上移开,在简洵沉默的不短时间里,环抱花束的手臂不自觉收紧,整个人都肉眼可见越来越红,最后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拉过简洵的手,“老婆,我是你的,你用戒指拴着我吧,好不好?我愿意。
”
太紧张,他“愿意”二字的尾音轻轻颤着,手心里也满是汗。
简洵被他抓过手,那紧张和体温似也烧了过来,下意识挣了下手,没挣开,低头注视他的脸。
陆珩把两人交扣的手举高给他看,“你看,我俩手上都光秃秃的,多不好看啊。
”
“今天出院前,我们跟医生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医生不排除你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只是不可预测是哪天。
虽然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我没忘,日后恢复记忆的你一定不会希望我接受这枚戒指,所以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
”简洵看了一眼两人的手,不去看陆珩企盼的眼神,用力挣开,往房门走。
清楚他意图的陆珩撇了花,箭步挡在房门前,急得声调瞬间拔高,给简洵一盯,瞬间又蔫下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
他低头贪恋地用目光描摹简洵的脸,“现在的我很确定,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他牵过简洵的手,戳了戳自己心口,“这里……我看见弟弟、爹地、医生、护士姐姐,它都跳得好好的,只有看见你,它高兴的好像要蹦出来,跳到我喉咙这”
他把简洵的手牵到自己喉结上,也戳了戳,“就是这里……”
“有好几次,你忽然靠近我,我觉得自己要把自己憋死了,都不敢呼吸。
”
他说着话,喉结便在简洵指腹下一滚一滚,简洵怔了怔,后知后觉似被烫了般,猛地撤回手来,去抓他腰后的门把。
陆珩见他还要出去,真是急了,身体横挡在门把前,耍赖也好,无赖也罢,反正就是不让他出去,笨脑袋害怕简洵以为他在撒谎,嘴巴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