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还以为谢漼不会同?意。
谢漼真的在她旁边坐下了。
两人隔了一臂的距离。
寻真余光看着谢漼外?袍上绣的竹子:“我?想了想,还是得?对你说一声谢谢,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只是我?”
寻真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刚才打好腹稿的话全都忘光了。
“呃你给我?太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
谢漼的手放在膝上,坐得?很正,侧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都与你说明白了,这些本就是你应得?,勿需愧疚,也别?觉得?自己担不起。
”
“本就都是给你的,若你去后,我?将那?些收回,成什么人了?”
寻真嗯了一声。
她心想,她与谢漼之间这么平等的谈话状态,竟在她走?的前一天实现?了。
寻真突然明白了,谢漼的脑回路跟她完全不一样。
在她还是他的妾室时,他便觉得?她是他的人,属于他。
所以谢漼经常说什么“管教之责”。
他打心底里认为,他有责任管着她。
所以现?在她不是了,谢漼那?些想法就都消失了。
那?种如影随形的压制感也没了。
谢漼唤了她一声,寻真没听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谢漼唤了第二声,才回神?。
他叫的是柳氏。
寻真应着。
谢漼:“明早便走?了?”
寻真:“嗯。
”
谢漼:“好,我?还未告诉恒哥儿。
只有一事,我?先前答应了他,要带他见你,你不知,他对你十分孺慕,你可愿再给他一次机会?”
寻真还没答,谢漼又补充:“你若实在不愿,我?亦不强求,恒哥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