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心中纳闷,爷听了这事,竟全无反应,连神色都不曾变动?。
爷这养气的功夫,可是越发厉害了。
承安本以为,爷纵不怒,为弄个水落石出,也该让他继续查探,怎会如此镇定?
承安回想,方才见爷归来,那神态分明有些?崩乱,可一转眼就恢复如常,让人瞧不出破绽。
承安愈发疑惑。
翌日,寅时。
天边已泛起了曙光。
承安再度走进书房,见谢漼还?维持着昨日他见过的姿势,身上的衣服也未更换,不免心惊。
爷难道是这般枯坐了一夜吗?
谢漼开口,声音喑哑,夹杂着几分虚弱,道:“承安,继续去查。
”
承安又惊了下,道:“是。
”
承安离开后,谢璋出现在门口。
站在门边,小?小?地唤了声“爹”,不敢进来。
昨晚,谢璋一见谢漼回来,便小?跑着上前,想要抱抱。
谢漼只看了他一眼,便对?一旁的丫鬟说:“抱恒哥儿进去。
”
谢璋从未听过谢漼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心像被一盆冷水浇透了。
因此,这才不敢靠近谢漼了。
谢漼放缓了声音,道:“恒哥儿,来。
”
谢璋便开心地跑过去了。
被抱到膝上后,谢璋抬起手,小?小?的手摸谢漼的眉毛:“爹,你怎了?”
谢漼凝视着谢璋,手轻轻抚着他的小?脸。
谢璋觉得,爹虽然在看他,却好?似透过他的脸,在想着别人。
谢漼抱了一会,温声道:“爹还?要上值,恒哥儿自己去玩,可好??”
谢璋乖巧点点头。
谢进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忽然感觉身下异样,亵裤湿漉漉的。
谢进一下子懵了,自记事起,他便再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
竟像小?娃娃一般遗溺了
谢进一张脸臊得红通通的。
他将裤子换下时,手指短暂地触碰到那湿腻的触感,还?闻到一丝腥涩的气味。
他来不及多?想,便将衾单和裤子一道卷起来,打算寻个地方丢了。
这一觉睡得太沉,竟睡到快晌午。
谢进刚跨出卧房,便撞见来找他的钱氏。
谢进见到母亲,十分慌乱地将脏衣物往身后藏,结结巴巴地说道:“娘,你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