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紧密,一有升迁机会,自然优先?考虑自己人。
像他们这种外地来的,在京中根基浅薄,即便有才华,也极难融入。
韦义能考中进士,运气占很大成分,没?升迁也没?那么?失落,他知道自己的水平。
反倒为好友感到可惜,他知道范岂是很有才华的,但在京都,怎敌得过那些?靠关系的人。
如此才华被埋没?,实在令人惋惜。
如今,看到他有了这桩好亲事,韦义打心底为兄弟高兴,平时言语间还经常暗示,兄弟你以后出息了可别忘了愚兄我之类的话。
可范岂自从定亲之后,状态就有些?怪异,整日魂不守舍。
韦义就理解为他太高兴了。
韦义看?向范岂手中的灯,道:“怀逸,莫非要将这灯送给王家小姐?”
范岂一怔,没?有解释。
韦义心道,范岂真是读书读傻了,成了个不解风情?的书呆,怎能送女子这般刚硬之物。
两人一同走在曲江池畔,微风拂面?,花香阵阵。
“怀逸,我听闻那王家小姐是才女,性情?柔曼婉约,定喜欢些?温婉雅致之物。
”
“你等?会儿还是买些?鲜花香囊之类的吧。
”
他们朝着最大的一所花船走去,韦义提前订好了位置,在三楼的雅厅。
中央的胡姬正在表演胡旋舞。
胡乐悠扬,铃鼓与筚篥交织,明快的节奏声?声?入耳。
二人在窗边落座。
范岂将那盏鹰灯放在桌边。
韦义欣赏着胡女舞蹈,喝着酒。
沉默许久的好友突然对他道:“从?仁兄,若以鱼与鹰为题,作四言对句。
”
“你当?如何构思??”
韦义,他这进士中得稍微有点水份,诗赋更是弱项。
这点,范岂是知道的。
“怀逸,你问我啊?”韦义指指自己,笑了笑。
范岂叹了口气。
脑海中不由浮现两年前那天,岁除夜,他碰到了小楼姑娘与一小少年。
那时,范岂便注意到了二人手中的灯。
与韦义分别后,范岂并未回家,而是往小楼姑娘来的方向走去。
果然,看?到了一灯摊,寻觅许久,只找到一盏相似的鱼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