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离开,便使了人,去母留子。
却?叫柳氏侥幸逃过。
事后,谢漼令人将那生生被打死的二婆子尸首,丢在她院中。
那血腥之气,萦绕三日不散。
吕令萱却?没觉得?自己错了。
她是庶女,从小?在主母手下讨生活,这些内宅手段都是她从主母那儿学来的。
若是她父亲,妾死了,便是稍有?些情?分的,也只是吩咐一句“厚葬”。
出嫁时,主母曾对她说,即便谢漼如今对那贱籍宠爱有?加,可男人都喜新厌旧,取了妻,再纳上几个美?色。
那旧人很快便会抛到脑后了。
可到如今,夫君院中,还?是只有?那柳氏。
难道她余生都要独守空闺,眼睁睁看着柳氏一个接一个生下夫君的孩子吗?
因此,她明知此事风险极大,还?是让人动手了。
现在事情?败露,她才害怕起来。
上次害柳氏,夫君也只是处置了那两个婆子,她被罚俸、禁足。
但这次不同,她算计了谢漼的父亲。
往重了说,这关?乎谢府的名声,甚至可能会影响夫君的前程。
她竟一时糊涂,做了这等蠢事!
吕令萱起身,抓住宋嬷嬷的手:“嬷嬷!走?,去找老?夫人!必须赶紧去!”
刚走?到门?口,凝冬跑进来,满脸慌张:“夫人!不好了!承安将门?口堵住了,说是爷的命令,不让里头任何一人出去!”
完了。
吕令萱猛地跌坐下去。
书房。
谢彦成刚下了值,下人便说谢漼今日自陇州归来,正在书房等他。
谢二爷本以为是谈陇州政事,进来后,见侄儿神色严肃,有?些怪异,却?也没往别处想。
不料,他一进来,侄儿便道:“二伯,我欲休妻。
”
谢二爷一怔,侄儿这般说,定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