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道:“我此去陇州,只?为解当地旱情。
”
“现陇州呈奏,万顷田禾俱遭灾厄,水源几近枯竭。
”
“如此情形,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然而,奏报或有隐瞒,若旱情更严重,我恐滞留数年。
”
“二三年,甚至更久。
”
谢漼看着她,放缓了语速:“真儿?,已?知详情,你心意是否如初?”
谢漼这么说,好像在给她最后的机会?。
可?是
寻真面露难色。
那?为难的样子,似面临何等艰难的抉择,仿佛被天大的难题困住了。
谢漼当然瞧见了。
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寻真对上谢漼的目光,又很快移开。
目光焦虑地朝着门口望去。
室内极静。
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谢漼的呼吸声沉稳而悠长。
寻真的却有些乱了。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窗边缓缓经过,而后停在了门前。
听那?脚步声,想必是月兰她们前来添热茶。
寻真望着门口。
月兰正要推门而入,门刚推开一条细缝,刹那?间,仿佛给这紧绷到极致的气氛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股凉风悄然灌了进来。
寻真只?觉心头一松,仿若从窒息的边缘挣脱出来。
寻真忙起?身下榻,打?算去接茶。
避开谢漼的目光。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应对。
身上的裙子太过紧缚,不仅腰部被紧紧绷住,双腿也迈不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