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寻真点头,阅读理解她真的不行。
谢漼忽地抬手,朝她胸前伸来。
寻真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低头看看,原来谢漼是要拿她怀里的书。
寻真连忙把《论语》恭敬呈上。
谢漼神色莫辨,注视她许久,才从她手上拿了书。
撩袍坐下,翻看起来:“当真是都记下了?”
寻真自信满满:“当然。
”
谢漼随手一翻:“八佾第三。
”
寻真开始背,不慌不忙。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潺潺流水,连绵不绝,没有半点卡顿。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一字一句,皆清晰流畅,回荡在屋内。
待寻真背完,谢漼神色未动,只是手中书页轻轻翻动,须臾,目光凝视着一处,开口提问道:“父在,观其志。
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
“前一问为何?”
寻真卡了下壳。
这套路,自古都有的吗?
怎么跟语文卷诗词填空一个样,按顺序背不好吗?
非要倒着!
好歹寻真是有经验的。
这句在第一篇,在心底快速默背一遍。
终于想到了。
“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
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背完这句,寻真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谢漼身姿挺拔,正襟危坐于书案前。
一袭深色长袍,衣袂垂落,纹丝不动,更衬出他周身沉稳的气质。
手中擒一着本书,这架势,乍一看,倒真有几分严师的模样。
对,他本来就是国子监老师。
是懂怎么折磨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