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惊道:“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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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想,二爷一向敬重她,院里的几位姨娘,晨昏定省,每日准时前来,不敢有丝毫错漏,一个个皆服服帖帖,从不敢越过她这个正妻去。
这内宅之事,归根到底,还得看男人的态度,若是自家男人不把正妻的脸面放在心上,那妾室的心气儿便高了,仗着几分宠爱,便极易滋生出轻视正室的念头。
长此以往,妾室的心越养越大,迟早会致使内宅鸡犬不宁,乱象丛生。
五郎那般灵慧通透之人,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吕令萱:“不止如此”
孙氏心道:竟还有更过分的?
吕令萱思及此,泪潸然落下,委屈道:“现下,五郎还将那柳氏接到了自个院子,日夜相伴”
孙氏脱口惊呼:“什么?!”
吕令萱:“二伯母,若那柳氏只是一心侍奉,能将夫君照料周全,为夫君排忧解难,也就罢了我却听说,她似是连夫君于书房处理公务之时也要贴身相随,这实是太不像话,倘若因此而贻误了夫君的前程,便都是我的错,是我驭下无方,管教妾室不力。
”
“太不像话了!”
孙氏站在侄媳妇的角度,觉得她简直委屈的不得了。
哪家的媳妇能被一个妾室踩到如此地步?
简直半点脸面都没了!
“令萱,你放心,我定给你讨个公道来!”
吕令萱盈盈下福:“多谢二伯母了”
孙氏起身,上前扶住了她,用帕子擦擦她的脸:“可怜见儿的。
”
晚上,孙氏便将这事儿与谢二爷说了。
孙氏道:“今日,令萱前来寻我了。
”
谢彦成问:“可是缮之的事?
孙氏点头,面上含着怜惜:“侄媳妇哭得可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问才知,五郎竟将那西苑的柳氏带到他院中,日夜相伴,已十日有余了”
谢二爷若有所思。
孙氏继续道:“旁的,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可如今这般情形,着实太过出格。
若传出去,被外面的人知晓,咱们谢府的规矩颜面何存?”
谢二爷轻叹,缓声道:“这确是不妥。
只是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
他略作停顿,又道,“我观五郎,平日里瞧着倒是个守规矩之人,然其本心,实乃至情至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