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谢漼也不例外。
寻真正四处打量,谢漼已走到案前:“真儿,磨墨。
”
寻真应了一声,走过去。
加水,磨墨。
第二次没翻车。
寻真搅着墨锭,脑海里浮现月兰说的那句话。
【唯有爷亲自将姨娘放在身边悉心教导,方能安心。
】
忍不住磨了磨牙。
谢漼扼袖,提笔蘸墨。
于桌前挥毫泼墨,笔走龙蛇。
寻真静静立在一旁,此刻她的双腿已有些酸麻,眼神不经意间扫向一旁的椅子。
似是察觉她心中所想,谢漼头也未抬:“累了,便坐吧。
”
寻真目光在屋内游移,随后走至角落的罗汉床旁,坐下。
她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谢漼的背影。
目光一转,望向书架,谢漼这里应该都是经史子集,圣贤书,估计没什么有意思的书。
寻真的眼神开始四处乱转,话说,她的春宫图,还有那张她好不容易画出来的人体工学椅图纸,被他藏到哪儿了?
寻真低头摆弄棋盘,跟自己下五子棋。
谢漼忽地出声唤道:“真儿。
”
寻真:“嗯?”
谢漼:“为我拿《律疏》的卷四来。
”
寻真:“哦。
”
寻真起身,迈向书架。
她仰起头,目光顺着书架逐层而上。
谢漼要的那本,在最顶层。
她举起手,一下下踮脚,尽力去够,然而指尖与书册却始终差着些许距离。
“倒是忘了。
”谢漼不知何时已悄然行至她身后,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真儿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