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莺握紧了玉伶的手,忙道:“伶妹勿燥。
”
“几月之前,那尾崎领事不知怎的来找雍爷说夜蝶姐的事,雍爷自那之后便认为夜蝶姐的死同那些东国人脱不了干系,应是不知情,这两张照片还是当时尾崎领事带过来的。
”
“至于沛爷,他近来负了伤,雍爷指我去看顾服侍他,晓得了一些事。
”
“那天我去账房拿钱,碰到了夜场里盯梢的伍哥过来结账,出来他才同我说沛爷短了夜场里的人,不让他干了,许是要同雍爷分家。
”
“也和他聊起上回沛爷去派乐门的事,他说沛爷就是去……杀人,一个女人,也是沛爷手下另一伙人从房里拖去抛的尸。
”
“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夜蝶姐就是沛爷杀的……”
玉伶的手在直冒汗,眼睛看着一处无神无光,捏住她手心的青莺在频频看她的表情,顿了顿,继续道:“沛爷是道上混帮派的,有阿片有军火……”
玉伶盯着青莺那一张一合的嘴。
“……我听他说了要逮你。
”
不知为何,脑子里现在只剩了雨水哗哗啦啦的声音。
让玉伶想起了那个可怕的雨夜,刚杀过人的谢沛正把她压在桌上,一边吻她,一边撕扯她的裙子。
有些冷,冷得就像是那个雨夜发抖如筛糠的她。
谁都不在。
“伶妹现在既有了靠山,何不与那陈军长说道沛爷的事?也好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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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瑶芳Pǒ&#9329d.&#8573ǒm
玉伶仍然低头看着她手边的那两张照片,耳中听到的是青莺最后提起陈一乘的那句话。
没作声,没表态。
这时听见有由远及近的跟鞋声响,玉伶看向来人。
是一位陌生的姑娘,年轻靓丽。
挽的发髻繁复利索,簪入发间的珠花头饰颜色素雅,却也能从那珍珠色泽上窥出富贵一二。
项上的项链,耳边的耳饰,腕上的石英表穿戴俱全,旗袍却不是这个年纪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