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玉伶刚起了眯上一会儿的心思,书没看几页,本该在书房加点忙活的陈一乘走了进来。
半躺过去的玉伶把书举得老高,假装正正看得入迷,没多心去留意他。
陈一乘倒也没叫玉伶,自己走进卧房旁的换衣间。
他许是只想回来把服制换了再回书房去。
那这不干她的事,装作没见着他,也没听着声就好。
虽说玉伶是这般打算的,可她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她全心全意地在留意陈一乘换衣的?O?@动静。
动作是一贯的利索,解皮带也是一把扯下,响过一声,挂好后就不再有响动。
玉伶的眼睛留在这页纸某一行的那个“色”字上,心蹦得飞快,早就不知魂游跳到哪里去了。
……尽是些不能说的东西。
直到陈一乘叫她:
“甄玉伶。
”
他一叫又是叫她的全名,玉伶脑中正晃过记忆里陈一乘那块似块的腹肌,手里的书被他吓得没拿住,颠了几下还是直接砸到了脸上,哀鸣一声。
玉伶拿下自己脸上的书,揉了揉被撞红的眉心。
想坐起身来,又忘记自己正坐着一个摇摇椅,重心不稳,起来脚没够着地,又即刻倒了回去。
陈一乘见状,实在是耐不住笑了一瞬。
又掩饰着用手扶额。
下午那数理老师尽说他这乖乖还是个得重头教的麻烦小娃娃,而今这马虎劲看来……
是有不少道理的。
不过玉伶没看见,只听得他边走近,边调侃她道:
“你这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玉伶觉着他的心情应该好了不少。
这也能算是不要脸地逗了他一回罢。
陈一乘走到玉伶身边,替她稳稳压住椅子,却拿走她手里的书,一下扔得老远,不知掉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