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张姓人家,玉伶至今不知。
上面的“吴玉伶”似是和她甄玉伶毫无干系。
但她却从未跑脱。
眼睛睁得太久又一眨不眨,干涩刺痛却毫无眼泪。
沉默凝看良久,下意识地把这张纸递还给靠在她身边的陈一乘。
但他抓住她那僵硬的手腕,带着她把这张纸撕成了一小堆拼不回去的碎纸片,装回了他拿来的信封里。
陈一乘抱住仍在愣神的玉伶,睡倒在床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轻声道:“明日叫人烧了,或是乖乖自己收好,纯当没了这回事,不必多想。
”
玉伶躲开他的手,转而埋头在他胸前,扯住他的衣襟。
过了好半天才闷闷说道:
“军座,玉伶……”
“还不起的。
”
陈一乘顺着玉伶的头发,柔声训了句:
“胡思乱想。
”
“我几时说过你欠我什么,何来要还我什么一说?”
“乖乖若当真心疼我,就不要再走了。
”
“……好不好?”
玉伶在陈一乘怀中点了点头,抱住他不松手,就此睡着了。
……
翌日清晨。
港口边的江宅庭院大敞大开,有人进进出出,在把前几天搬到船上去的几样东西又尽数搬了回来。
下人知道东西宝贵,好些物件没摸过碰过,记着轻手轻脚,却还是?缗槌衬帧?
早起在书房翻看账目的江雍接到电话,告知说甄小姐一夜未归,没接到人。
北宁那边早就打点妥当,薛林女校的校长应了甄家大哥的请求,会提前照看照看,等着见玉伶。
挂断后,江雍便往陈一乘的军部办公室拨去。
电话由参谋主任转给了陈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