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字时迅疾的笔速声响。
他要是再不说话,玉伶感觉自己的头沉到快要在他面前就这样站着睡着了。
她这才意识到喝了酒当真会误事。
直到陈一乘批完那张纸,放到一旁时,这才开口问她道:“下午找东西找到哪里去了?”
语气平平,似是随意问询。
然后他抽出了另一个信封拿出几页纸,根本没有看玉伶。
听见陈一乘终于出声向她搭话,有些懵转的玉伶直接脱口而出:“去见了雍爷。
”
“雍爷。
”
陈一乘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只平平淡淡地重复了一声玉伶的称呼。
他却把手里的钢笔盖好,抛入笔筒时用了些力。
撞出的声响把玉伶瞬间吓得提了提神。
玉伶抬眼看陈一乘拾起桌上的烟盒,于桌面轻敲一下,抖出一根烟,点燃后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他看向玉伶。
烟幕之后的沉静目光令她顿生冷汗涔涔。
他再次问了一遍:“见了谁?”
玉伶现在觉得这个房间不仅亮得让她心慌,甚至还有发冷。
再次伸手想要拢一拢自己的披肩,可是她早就忘在江雍的船上了。
玉伶躲着陈一乘的视线,这才瞥见陈一乘手边半满的烟灰缸。
沉默片刻,依旧选择实话实说,但还是后知后觉地改了口:“见了江老板。
”
“见他之后做了什么?”
“乘船游江。
”
“还有呢?”
玉伶的双手拘在胸前,听着他愈发严肃冷冽的语气,手指在无措地一遍一遍梳着辫子的发尾。
又迅速瞟了一眼陈一乘在抽烟时那乍亮的烟头火星。
仿佛那支烟烧尽了,估计她也活到头了。
玉伶放柔了声音,强迫自己的牙不要在他面前打颤,轻轻道:“军座……”
“您……别抽烟,不好。
”
“玉伶有一件事想……”
“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