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一瑾这二分能信的话同样是在赌命。
她并不认为昨夜要用下药的方式来强占她的陈一瑾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她,甚至还会好心好意地要帮她。
玉伶早已认知到陈一瑾不比往日好拿捏,他的柔情叫她看来就是幌子与噱头,他就是只会让自己尽兴开心的少爷一个,上过一次当的玉伶也不想在同一个坑里摔第二次。
……但只要撑到渠县市集,甚至只要出了这集团军的营地,见到谢沛就好了。
他说了在等她。
玉伶主动伸手,覆上陈一瑾的手背,喃道:“瑾哥哥,玉伶想和你一起走。
”
察觉他的僵硬与无措,玉伶主动抱住他,再给他许下一个虚妄的承诺:
“等回到锦锡……瑾哥哥想画什么做什么,玉伶一概作陪,算是玉伶的一点心意。
”
从来如此。
想忘了她的这种屁话根本撑不住片刻。
已经上勾的鱼想要挣脱鱼钩谈何容易,溺死在她的温柔乡里又是何其快乐,挣扎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呢?
骗他……他也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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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断绝
玉伶上了陈一瑾的车,同他的那些画具一起。
而陈一瑾坐在前面的另一辆车上,说是趁着陈一乘在开会早些走比较好,加上哨岗知道今日出车的事,理应不会拦车。
一路开得顺当,和昨天出门去往渠县市集一样顺利。
可天仍然灰蒙蒙的,可能还会飘雨;风也有些大,偶尔吹过来的枯叶子生生砸在车玻璃上,发出脆响的一声。
开到营地门口的哨岗时,正在站岗的两名士兵只是登记且核对了车牌,和陈一瑾说过的流程一模一样,没看车上的人也没同他有任何交流。
玉伶一直提心吊胆。
好在这般简单地盘查后,准许通行。
玉伶盯看着座前的陈家司机再次发动引擎。
可才开出营地,车还没提速,刚刚登记了牌号走回哨岗的士兵又急急跑出来示意拦车。
玉伶能听见一些争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