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有一串……是一对来着。
”
“……赠与姑娘可好?”
玉伶都愁着要怎么扔掉上一串,正正好这正主找来了,她要不还是老老实实物归原主的好。
于是玉伶对他说道:“你等我一下。
”
说罢转身去了树后她埋东西的地方翻找之前的贝壳手钏,可突然怎么都找不到了,越急越翻不到。
许是真的不见了。
她无奈净手走回门边,却发现背着画架的陈一瑾靠在门扉上,正在问这个小士兵要找谁。
眼见着她刚走过来,这个小士兵就抬眼直直看向她,要找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玉伶按下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不安感觉,撑着平稳的声线,对他说道:“……我没找到,下回再说罢。
”
那个小士兵也不难缠,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玉伶走在前面,陈一瑾关上院门后跟在她身后,隔了远远一段并不暧昧的距离,这几天都是如此。
“玉伶。
”
陈一瑾突然唤她。
玉伶停住脚步。
“他方才在问你找什么?”
玉伶刚刚在陈一瑾没问之前就在想若是他问起来到底要怎么糊弄过去,还没想好他就真问了。
还好他的语气很稀松平常,听起来只是随意问问。
玉伶已经快要习惯他这种端正谦和的说话声气了。
可正当她侧身看向陈一瑾的时候……
她那藏好的手钏被勾在他的食指上,轻佻地耍玩了两圈。
--
98.怪怪
陈一瑾就这样让那手钏在玉伶面前晃过这么一眼,便随意收起来放回了他上衣衬衫的口袋里。
他正戴着眼镜,许是画画的时候一概戴着,忘记摘下来,最近她时常见到他文文气气的谦逊模样。
可现在的玉伶发了冷汗一阵,光瞪看着他,眼睛都好似不会眨了。
愈看愈觉着他是有备而来,是她的大意,他在迷惑她。
他发烧时说的胡话如何能当真呢?
她还能指望一个心高气傲的少爷来屈尊原谅她一个娼妓婊子?
春秋大梦是做不成的,自己都不能心安理得的事还指望人家能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