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松手,起身走到窗边点灯。
应是调了棉絮浸油的深度,如豆如萤的微弱光亮好似要把整个房间都渐渐沉浸拉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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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伶就这样看着背着光的陈一乘。
他身着丝绸质地的黑色西式睡袍,开襟从锁骨露至半边胸膛,肌肉隆起处加深阴影,暗色的光将一切朦胧之后还让玉伶在恍惚里看到了像是陈一瑾的不羁。
这一瞬间,玉伶还真以为自己猜错了,眨了几下眼睛才定心定神。
他既是自威自厉的军长,同时也是一个可以无法无天的陈家大少爷。
火光闪动,他的影子乃至光影的轮廓都晃了一下,就像她现在不安分的狂跳着的心。
陈一乘在生气。
她见他这种只凝视着她,却又没有其它多余表情的模样,便这般猜测着。
得了,哄罢。
不管他们兄弟之间说了什么,错都在她,只要陈一乘还愿意同她说话。
可正当玉伶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用余光瞥见了里间已经被放下来的隔帘。
……陈一瑾。
玉伶踯躅了这么一刻,陈一乘从窗边向她走近,直接把她从被褥里拖出,架着抱着去了他睡的大床上。
然后放下帷帐,轻纱的帐布缓慢落下,把原本就弱的黄朦灯光又隔去了一层。
就此封闭到像是只有他和她的这一片蕞尔之地,又像是他给她上了一把不容许她逃走的锁。
玉伶屈起膝盖,抱住自己的腿,掩了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更是把头埋住,不敢再看他平静却又明显暗涌着什么的脸色。
她听见布料摩挲的声响,应是陈一乘把他身上的睡袍扯掉了。
陈一乘在玉伶身前,把她的下颌强行抬起来,问道:“……怕我?”
趁着这问话的间隙,陈一乘直接用膝盖挤入玉伶腿间,分开了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