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掉他的明嘲暗讽,“让我叫她大嫂?你叫我不要感情用事,你和她上床又是几个意思?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父母要是知道你活了半辈子来明媒正娶这样一个女人,明年拜祭说给他们听怕是要把他俩直接从棺椁里全都气活了!”
陈一乘面不改色,只回:“我和她交心交意,娶她是对她负责,父母见我成家也必定欣慰。
”
“主意已定,多说无用,让开。
”
陈一瑾仍然没让步,反而怪腔怪调地重复着陈一乘的话:“好一个交心交意。
”
“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什么勾魂药?她说什么你信什么?”
“陈御之你都叁十七了,不是二十七更不是十七!她要嫁还能嫁给你一个大她几辈的老男人,她能喜欢你什么?!就指望你先她几十年死了,再揣着你的钱去养别的小白脸!”
“……还是,这是大哥的好心意,怕怀瑜娶不到贤妻,想着日后把自个儿相中的年轻媳妇指给弟弟来做小老婆,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哥之前让弟弟不要感情用事,自己转眼吃独食,注定了要被弟弟狂喷的……
弟弟口不择言,一视同仁,伶伶和大哥谁都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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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静诡
陈一乘扶额,只觉得陈一瑾说话是眼见着一句比一句难听。
根本就没有和他争论的必要,歪理一通,瞎说八道,越说越来劲,就怕没人和他较嘴。
上学时连教书的先生都被他气昏了好几个,年年告状不少。
如果是一开始喝醉了撞上这样言而无当的陈一瑾,恐怕这会是他第一次打他这唯一的亲弟弟。
不过要不是尚余了些酒劲,方才也不会和自家弟弟多说那么几句,叫他有了现在这样的一根筋。
陈一乘轻拍了陈一瑾的肩,劝道:“到此为止,今日你先去休息。
”
“明天再来和我谈,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
陈一瑾拍开陈一乘的手,刚刚剑拔弩张的氛围好似随着陈一乘的劝慰而消失殆尽,可他似乎也等不到明天,只沉声说:“这是甄玉伶欠我的。
”
陈一乘注意到陈一瑾在此时移开视线的闪躲,知道他在欲言又止。
可自家弟弟现下不修边幅,额际有一些凌乱的发丝顺着他垂首掩饰的动作而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似是因此而有些窥不明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