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愿意对她好,求他些无关紧要的事应是十拿九稳。
玉伶在陈一乘怀中轻轻点头,回道:“玉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底子,劳军座淘神费心,是玉伶配不……”
陈一乘打断了她:“没必要自轻自贱,不要再说这种话。
”
他甚至抱着玉伶起身,让她在水下润湿发丝,取了香波给开始给她洗头发。
玉伶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洋货,想着陈一乘应是有些少爷架子在身上,也早已用惯了贵的,只是不比陈一瑾那般时刻嚣张外露罢了。
有一些泡沫顺着额际的水流进了左眼,有些酸痛,玉伶紧闭着一只眼睛回头仰看这般和她亲密相处的陈一乘,哼道:“陈叔叔,疼……眼睛睁不开。
”
陈一乘满手泡沫,空不下手,只回:“自己擦了去。
”
玉伶没动作不抬手,仍这样一只眼看着他,再次娇声道:“……疼嘛。
”
他无奈冲了手,帮她抹眼睛。
玉伶顶着头顶的一团泡泡贴身抱住他,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腰际,强迫他反过来抱着她。
陈一乘叹了口气。
她就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给了她一分颜色都会骑到头上来开个染缸。
不过陈一乘依然纵容了玉伶的调皮行径,无奈说道:“怎么?还有哪里疼,还是又有娇娇脾气撒不完?”
玉伶把耳朵贴近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轻声道:“怕痛……就害怕……”
一点点的女子香气好像就此抚过他的心口。
微痒。
陈一乘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连她自己都还只是个随时可能犟脾气的小姑娘。
又许是她弓影杯蛇,他承诺过的东西她没拿到手里便不会安定,总是比同年纪的小女孩要顾忌更多,情有可原地还不够信任他而已。
“顺其自然罢,往后的不再逼你便是,不要就不要。
”
“……想着什么直接和我说,莫要绕着弯哭一场来叫我心疼。
”
陈一乘这话只让玉伶放了半个心。
这两次她也没办法,她现在还能说让他在这乡下找人去给她要碗避孕汤药么?
怕是嫌避到那种程度,他先发起火来,倒是她的得不偿失了。
见好就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