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还要找她,甚是怪异。
陈一乘默声,若有所思。
但他的面上总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可供窥探,继续问道:“那怀瑜近来酗酒是为何又为哪般?”
“我没喝。
”
陈一瑾也没管这句话过没过脑子,当即反驳出口,又补说道:“大哥,你信亲弟弟还是信那老是乱管闲事的娘姨?”
“不想画喝点酒也要拿到你面前说,当真烦人。
”
陈一瑾瞎说几句是真,可也是烦了陈一乘没完没了像训话似地问他。
距那晚虽说已经过去好些时日,陈一瑾的心情只能说不坏,但他现在却被陈一乘高高挂起的态度搅得极度焦躁且郁闷。
于是先发制人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我倒是想问大哥,你到底在和她干什么?”
“你还能喜欢一个比你小了整整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就仗着你军长的位置欺她一个看到你就说不出话的丫头片子?”
陈一瑾如发泄一般语如连珠,说完竟然还自己气上了。
玉伶对陈一乘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酒局初见时她的拘泥和羞赧全是因为陈一乘,自家大哥说句话都要连连看他好几眼。
和表哥吵架跑出来找的还是陈一乘,甚至这一通安慰哄意还直接把她骗到床上去了。
陈一瑾的确从没有想过陈一乘还能有玩女人的一天。
他当然知道自家大哥曾拒绝过很多姑娘小姐。
小的时候他见过很多次,看着陈一乘拿着何家小姐的旧照片说着忘不了未婚妻的鬼话来退拒各家媒人,现在他那些躲媒人的套路不说有十成是从自家大哥那里学来的,那也有八成。
只因为他没有一个早薨的未婚妻。
可陈一乘现在玩的是玉伶,陈一瑾一想到这里便不知为何一刻都不能忍,心火直窜头皮。
陈一乘安静地等着弟弟说完,没有打断他的连声质问。
参谋那边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之前,陈一乘并不打算对弟弟说绝话,只是想在离开锦锡前叮嘱他几句,于是避了他的问题,温声道:“你既不喜欢甄家姑娘,那就莫要再去找她,不要插手她的任何事,也不要去港口。
”
陈一乘也清楚自家弟弟不喜旁人约束他太多,眼见陈一瑾想开口驳他,继续道:“等海训结束……”
不过话还没说完,陈一瑾登时沉不住气站起身来,呛道:“我为何不能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