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他许是听出来了,完全没想过江雍是如何知道她会弹琵琶,她自己又是如何默认江雍会音律的。
大概是因为她在楼下厅堂里晃眼瞬时看见了别间里的一架筝……或者是琴。
这会儿他们终于打算玩牌,那个司机也没说错。
看来他是真的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诉她了。
他们两人玩梭哈,压真钱做赌注。
玉伶在江雍的示意下硬着头皮头一回做庄荷给他们管筹码发明暗牌。
现在想来,她去赌场大抵也是江雍授意的,和谢沛无关。
只是她还是个半吊子,刚拆封的新牌有滑手的塑封,加上她洗牌时的指尖在抖,有几张牌险些弹出去。
不过孙褚晟明显是记得玉伶的,只见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暗牌,再抬眼看向她。
玉伶不会出千不记牌,不知他牌的好坏,可这时孙褚晟对玉伶笑着说道:“舜英小姐不仅酒量好,舞跳得纤丽,琵琶也和人一样曼妙,怪不得巴内特先生包了你的场。
”
他这一顿夸赞堆得玉伶不仅心情不好,而且还头皮发麻。
江雍便顺着孙褚晟的话问:“孙先生如何知道她的酒量?她在我面前装作喝不得几口便醉了。
”
“我那尹同窗在打牌时说起她的好,我见过当然知道他所言不虚,能喝的。
”
孙褚晟说起尹禹巳就似是开了一个新话头,看着玉伶继续道:“孟晦近来见不到你,和我们念叨几回,今天叫我偶然碰见了……”
“那我得说一句――”
“舜英小姐不要不念旧情啊。
”
要不是玉伶知道尹禹巳有个叫瑶芳的新欢如今宠在身侧,她许是会真的担心尹禹巳惦记上她了。
现下只想啐咬这笑里藏刀的孙褚晟一口,叫他在江雍面前瞎说话。
不过玉伶面上却赔笑,乖乖递牌,还没回他便听得江雍说道:“这我还是头一回听。
”
“尹大公子要是喜欢,让舜英跟着去便是了,横刀夺爱的事我是做不来的。
”
“巴内特先生当真大方。
”
说话间,江雍已经输了几局,孙褚晟这话更像是赢了钱的感慨,似是和玉伶不相干。
不过玉伶听孙褚晟说话就感到心累,他的话都是绵里藏针,她现在认为文化人侃天还真不如谢沛那直白带脏的嘲讽。
玩了一段时间后,两人乏了,江雍输了好些给孙褚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