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一个存放冰块的厚实木箱。
“满意了吗?”
在玉伶身前的谢沛突然这般问起她来。
“沛爷既管了这件事,自是……玉伶的亏欠。
”
谢沛不置可否,坐在沙发上,点燃烟,视线却没停在她身上。
玉伶依旧站在门边,和他隔开一段远远的距离。
她侧偏着已经开始因为疼痛而肿热的左脸,玉伶不想在外人面前狼狈过头。
她对谢沛的印象只停留在他们见过一面后差点发生的强奸,对她这样疏冷的谢沛于她而言还是头一回。
或许上次她没让他尽兴,他早就没了兴致和兴趣。
玉伶才发现,她搞不定江雍,就连不想和她上床的谢沛都可能套不出话来。
谢沛抽烟的速度很快,他吸入一口就能烧去很明显的一截,玉伶不敢和他对上视线,她就只能盯看着他嘴边的烟、他的唇,还有他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时的指节。
玉伶不知这种压抑的沉默何时才能结束,闻了烟气想咳又生生咽下,憋得难受,于是试着开口对谢沛说道:“沛爷,今晚陈一乘的事……”
还没说完便咳了几声,玉伶拿手帕捂嘴,现在才得空擦了唇角沾带的血渍。
“想去吗?”
玉伶连连摇头,说道:“全凭沛爷的意思。
”
“那就去罢。
”
“去应付他,晚上再来我这边,我到时候会让人去东源接你。
”
玉伶只能把谢沛这句话在心里重新捋一遍,他是在说――
他的人会去东源盯她。
更重要的是,她今天不能和陈一乘跑了,她必须陪他谢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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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赴宴
玉伶回家后拿毛巾浸冷水敷脸,一整个下午没停过,总算消了浮肿。
单手按住毛巾无事可做,看报纸看不进去,一想晚上的事情又心里紧张。
谢沛当时向她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让她走了,浑然没提晚上接她来见他是要做什么。
身为娼妇的玉伶想到的只有床笫间的事。
男人找女人,抹不过的就是那档子事儿了。
可谢沛冷漠的态度却叫玉伶捉摸不透,越想越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