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淡香味。
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这种勾人的味道记得特别清楚了。
陈一瑾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司机,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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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立医院附近有个大一点的酒家,点心部什么都卖,早上这会儿人已经很多了。
玉伶下车后本不打算和陈一瑾并着走,可司机也没说陈一乘在哪,放下他们后便把车开走了。
而陈一瑾一看就是来过好多回的,她没法只能勉为其难地在陈一瑾身后跟着他。
一层堂食的人特别多,跑堂和客人们穿来穿去,玉伶怕跟不上他又担心撞到别人,直盯着他身着白衬衫的挺拔背影,不敢有丝毫走神。
而且陈一瑾又走得时快时慢。
这像是在故意戏弄她,原本想去公墓的玉伶现在被这临时摊上的麻烦事闹得心烦不已,只能这样想着怪着陈一瑾,在心底啐骂他几句。
在玉伶差点撞上一个上汤菜的跑堂时,躲过去的她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花束是不是被洒了汤水,但陈一瑾却回过头来,不由分说地抓着玉伶的手就拉着她往前走。
还侃她一句:“你怎么走路都不看人的?”
玉伶听来气得脸都有些涨红,不过她也只撇了撇嘴,从一开始就决定不理陈一瑾的她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和他说话,于是使劲挣扎想把手抽回来,滑出一点点都会被他攥得更紧,她完全挣不过陈一瑾的力气。
心下更气了,却又无可奈何。
过了门口这片堂食的散桌,里面是一些用屏风绿植隔开的位置,陈一瑾牵着玉伶带她走进了其中的一个。
“大哥。
”
玉伶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白色百合花,听了陈一瑾唤的这一声,只敢用余光看方木桌边那墨绿的袖口,心里咯噔一下。
手在这时使劲拧动着,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要挣开的架势。
好在陈一瑾也在这一刻松开了手。
玉伶这才抬眼看向陈一乘。
穿着军装的他看着更加严肃冷厉,而他的视线似乎正从她的手边移到她的面颊。
玉伶认为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
她不管陈一乘到底看见了什么,又会如何作想,她只知道江雍下次还要带她见他,绝不能让陈一瑾这倒霉玩意儿坏了她的事,忙软声唤他:“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