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上,陈一瑾遵照他和玉伶的约定,将她的姜糖递给陈一乘。
陈一乘接过,问他:“你早就过了向别人要糖的年纪了,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陈一瑾想着自己只是帮玉伶送一颗糖,她又没说得让他大哥知道是她送的,只想到不能让玉伶得意,胡诌道:“找跑堂要的,姜糖吃来去一去嘴里的酒味。
”
说罢便把自己手里那颗作为信物的姜糖剥去油纸,随意地喂到嘴里。
味道吃着先是粘牙的甜腻,可留在舌上的余韵又如烈酒般辛辣。
他突然想起了玉伶今晚那不留情面怼言他的蛮横模样和她在盥洗室昏黄灯光下示弱的娇嗔表情。
既辣,又甜。
没错的。
陈一瑾看着陈一乘并没多问,浑不在意地,也吃掉了那颗糖,听着他说:“今晚的那个小姑娘可是以前哪里惹到你了?”
陈一瑾皱眉,玉伶之前骗了他的确让他郁闷,叫他在那个咖啡店里好等,但又不想让陈一乘认为他在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只冷漠地回:“不认得,第一次见。
”
“她那个脾气见谁都咬着不放,哪用以前招惹我,今晚我就看她不顺眼。
”
可是陈一瑾一想玉伶对他大哥倒是真的乖巧,又觉心里莫名不爽快,对陈一乘说道:“大哥,我去画室一趟,今晚睡在那边,不回家了。
”
陈一乘示意了司机,绕了路先去陈一瑾的画室。
……
先于江雍一步离开的玉伶此时正坐在他的车里。
而车正停在公共租界外的一条暗巷中。
“今晚江老板还有什么安排吗?”
玉伶向司机搭话。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巷道,天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雨滴都挂在了车玻璃上。
这梅雨季就是下雨下个不停,刚放晴没个小半天,晚上又开始接着下。
司机照着江雍提前交代好的给玉伶说着:“江老板让舜英小姐等着陈一乘。
”
玉伶默声点头。
可司机却突然另起了一个话头:“于经理今晚找了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