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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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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玉伶的长发也由白天里的一股长辫子变成了双鬓燕尾,青莺说她下巴尖巧,长燕尾比短的看起来要俏皮些,不会看起来那么老成。

     青莺是那种自顾自喋喋不休的人,即使玉伶并没有怎么回复,她也一直在说这个牌子的胭脂好,那个厂的香膏质量不错。

     但青莺也有更关心的事情,她在挽髻的时候悄声问玉伶:“妹妹可有艺名了?” “……夜蝶姐姐把你介绍给了哪位老板?” 玉伶能在此刻感受到化妆间里的一些莫名的视线。

     也许某些人在担心她会抢了她们的姘头。

     “姓江。

    ” “江老板?……是不是那个给东国人卖丝绸布缎的?”青莺夸张地惊呼一声,“听说他出一次海要包下半个码头的工人给他搬货呢。

    ” “那可真真是有一大把钱的,玉伶,夜蝶姐还是疼你。

    ” 不知道谁又插了一句嘴:“钱是不少,姨太太都排到第十二房了,男人的娶妾爱小哪能有个头,还不是新鲜几天就去找别的水灵小姑娘了。

    ” “……那位江老板的小儿子是不是都和玉伶一般大了?” 然后就是一阵七嘴八舌,互唱互喝,聊得火热。

     玉伶第一次接客就是有钱大方的客人,多数自己吃亏摸索过来的舞女都莫名不忿。

     却又暗自痛快。

     像玉伶这种如花苞如嫩柳的姑娘还不是得像入行多年的她们一样,去接那种正房太太的年纪都能当自己亲娘的老男人。

     夜蝶护着玉伶,大家都知道。

     玉伶也安分,只伴跳她的舞,只围着夜蝶转,没有那些个花花心思,甚至都不轻易与别人拌架吵嘴。

     而且这场子里惯会看眼色见势利的小姐们也没人闲得慌去找夜蝶的麻烦。

     表面相安无事几年。

     她们还以为夜蝶会好人做到头,送佛送到西地给玉伶找个小富商贾嫁去做个管家正太太呢。

     没想到还不是操了老本行,自己不愿意接的客都推给了小姑娘。

     说来也是,再漂亮、再可人的花不就是拿来糟蹋的么? 一定得是那种又臭又老的男人,像施肥的粪土堆似的,闻着恶心,看着也倒胃口,花却更鲜艳了。

     总比开了谢了都没人看一眼的好。

     真是情理之中,情有可原啊。

     玉伶专注地看着镜中的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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