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又做错了!”宁澈痛声大喊,一直以来积郁爆发出来,“难道我能任由他在这里做上一辈子!他是我哥又怎么样?难道他就有自我牺牲的权利吗?什么也不跟我说,始终把我蒙在鼓里,他想过我的感受吗?他只比我早出生三分钟而已!”
暖言拍打着喘不过气的宁澈的背,黯然轻道:“你们都太爱对方,反而自私得不懂为彼此设想了。
”
“暖言,我哥……他真的讨厌我吗?为什么要离开?明明可以一起重新生活了。
”
“他无法面对你吧”,暖言无奈的说道,“澈,放你哥自由,也许那才是他想要的。
”
自由,才是他想要的宁澈蓦然一怔,想起那个迷样难解的高末,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潇洒多姿的生命色彩,难道哥也有他想追求的东西?
看着略微平静下的宁澈,暖言掏出一样东西放到他的手中银制的ZIPPO打火机,刻着一双飞鸟,嗜烟如命的宁清从不离身。
“你哥叫我转交你,他答应你以后再不抽烟,相对你也要答应一定考入中央美院。
”暖言长吁口气,“我想,如果你做到,你哥可能一高兴,就会再跟你见面了。
”
宁澈定定凝望泛着寒光的打火机,似乎能看到,宁清熟练利落的单手打着它时的萧索神情。
宁澈走出帝空,绝不回头,他希望所有的一切,自这一刻起,一刀二断。
他又可以做回邱澈,只是他怎么也带不回他的哥哥,邱宁。
暖言站在最高层的玻璃窗前,眼看着宁澈的背影湮没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几小时过去,他仍丝毫不动:
宁清,最后你叫我帮的,我帮了,只是我真的在帮你吗?
暖言惨淡的笑了,玻璃里映出他苍白的脸,玻璃外阴云密布,雨点很快击落下来,撞在玻璃上粉身碎骨。
雨似乎永远不会停了,越下越大,越来越急。
宁清漫无目的走着,他的路没有尽头,但视线却在雨帘里模糊起来。
一头栽倒在水洼里,冰冷刺骨让他发热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