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凯望着渐远的背影会心而笑,从不说虚伪华丽辞藻,乍看下冷淡得不近人情,相处久了才发觉他如一汪清泉,单纯得让人只想珍惜。
直到邱澈消失在路口,迟凯才拎起书包,向相反的方向慢慢踱上回家的步伐。
没有走路灯通明的大街,选择了灌木密麻的蜿蜒小道。
夜色深沉凝重的死寂被一声奇特呻吟打破,迟凯心中讶然,野猫吗?随之而来的喘息,厮磨和调笑声随着迟凯的走近越发清晰。
“堂堂启瑞集团的总裁,居然有这样的嗜好,恩恩……痛……啊,慢点,啊啊!”
“打野战最让人兴奋啊,你真棒,又紧又热!”
这是什么啊?迟凯的心砰砰直跳,压不住好奇拨开覆叠的枝叶,看见的是男人结实的背脊,在被压制在树干上的少年张开到极限的双腿间剧烈伏动,噼啪的抽插肉响声清晰的刺耳。
随着男人越来越用力的冲刺,少年发出痛苦而煽情的呜咽低喊,同时仰起头抵在树干上,清冷月光勾勒出那张清秀的脸。
“澈!”迟凯如遭五雷轰顶,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副深印在他心底,总有意无意记起的面孔,怎么可能认错?
“谁?什么人?”男人惊慌失措的丢下宁清,低头整理裤子,不敢回头,怕被闪光灯映到他欢欲未褪的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惹上这样的麻烦。
“钟离先生的计划我一定出力,以后再找你。
”男人丢下这句话,逃一般的匆匆离去。
宁清冷冷嗤笑一声,顺着树干跪坐在地上,赤身裸体的他,在十月的夜里不禁瑟然,衣裤早不知被撕碎丢在什么地方。
他却从容不迫,没有丝毫回避的接住迟凯的目光,反而是迟凯心虚的撇开脸。
“你的外套,脱下来给我。
”宁清好整以暇说道,扶住树干站起身。
迟凯愣愣应了一声,不假思索的照办,递过衣服无意接触到宁清的手指,冰冷,冷得让人打心底颤抖。
外套并不长,掩不住宁清修长双腿,他理了理凌乱的发,淡淡道:“我不是他。
”
说这四个字时,漠然深瞳中裂开一道痕,瞬间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