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装了,点燃指尖离火,正好也看见了站楼上的花玉楼少主,可?真是……意料之中。
也是,那天白苍尊者就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青年锦衣华服,长发披散在脑后,手扶在栏上,眼神玩味。
不似最?开始装出来的胆小怕事,而似出洞的蛇一般,吐着信子。
“你说,我应该叫你刑水水。
还是说,叫薛九灵。
”
刑水水看向他道?:“你也配吗?”
她一步步走上楼,光影分割,手中的栖瞳闪着寒光。
“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花无山笑道?:“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他没有退,刑水水提防着附近的镜子,也没有再近一步。
她冷冷问:“你又为什?么?杀我阿姊?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我阿姊又得罪过你什?么?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他与上官候月多半是合作关系,会禁术也会镜术。
那么?花无山绝对不是他的真实身份。
掌中的离火蔓延,压迫感袭来,火星飘散在半空,宛若星雨般坠落。
少女盯着他,毫发无伤。
花无山面不改色地?笑:“你也不配知道?。
”
他靠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面镜子:“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没死透把你逼出来可?耗费了我不少精力。
不过,夺舍他人?很难受吧,薛三思要是知道?能?原谅你吗?”
要是几百年前的刑水水听到这些多半得炸毛,但?至今过去上百年,内疚过、痛苦过、也执拗过、错过。
她也成长了许多:“我觉得,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
花无山周围都被她设下了法印,今天他别想离开这,她抬起刀对着他脖子,花无山手中的镜子被她震成灰。
花无山无所?畏惧,甚至还有几分轻蔑:“这么?多年你还不累吗?把杜谛竹当成我,闹得人?尽皆知,也蠢得令人?发笑。
不如这样,反正我杀了你阿姊,你也取走了我的人?一条命,我们?就此两清,我也不对薛三思说你重生的事。
”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故意刺激她。
刑水水一脚踹他身上,抬手就是狠狠几刀,花无山既没有躲也没反抗,头?撞墙上额头?全是血,但?也只是低低地?笑,笑得毛骨悚然。
她这时才发现他身上的傀儡丝,掐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