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荡的纱,群山的森林受洗,草地也氤氲起深青色的雾气。
成千上万的细密针脚缝起了分离的天与地,似乎同样能够弥合世间所有的尖锐纷争,激烈爱恨。
“我、我很难过,难过到……快死了……”alpha哭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好后悔,可是老婆还能……还能原谅我吗……我犯的错,要怎么……怎么弥补呢……”
omega沉默地听着。
“我种了……很多玫瑰,是白色的……”
“……嗯,白玫瑰。
”omega轻声重复。
“我还买了……很多、很多、很多戒指……我想给你戴,我和老、老婆,每天都能戴不一样、样的戒指……”
“……对戒。
”omega继续重复。
“你的房间,我留、留着,我买了好多东西……我本来不知道该送你什么的,但是、但是……我觉得你会喜欢,就都想把它们送给你……”
“……”omega的嘴唇张了张。
“你说了,你没有学过那些,那些alpha的课程,我可以教你……我都可以教你……你想学什么,我教你什么……其他omega,也不、不能学……我让他们,他们也学……”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alpha蓦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得快死了,我、我……”
他哭得浑身发抖:“……我好想你,老婆,我好想你……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爱你……”
omega缓缓地,慢慢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好苦。
爱好苦啊……真的好苦。
“开门吧。
”过了很久很久,他哑声说。
alpha抽抽噎噎:“老婆,我、我……”
omega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遍:“开门!”
发情期的α,是不能违抗Ω的命令的。
门一点点地打开了,扑面汹涌的浪潮,淋漓飘摇的风雨,omega伸手捂住alpha红肿的眼睛,温柔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别怕,”脸上还未干涸的水痕紧绷着肌肤,他低头,在丈夫的耳畔轻轻说,“我在这里……你别怕。
”
一周后:
“所以,兜兜转转,你俩还是没有分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