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保持那种单纯,虽然这种妄想就如少女永葆青春的愿望。
我以为我可以为你扫除一切阻碍做好一切保障,而你只需要维护好你的城堡,并且爱我。
我也不着急探听你的秘密窥视你的伤口。
我以为我们有很多时间慢慢来。
也许缝隙就是那时开始增长的。
我忙于实习留用和打理我们的公寓,你专注于论文和投稿。
意识到时,我发现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多久没有过十分钟以上的闲聊。
上一次做爱的时间倒是记得清楚。
但我不想这样。
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这样。
然而我们都假装习惯,并自以为在迁就对方。
今天早上那几句话是从我心中冲出来的。
在我彻底明白我说了什么之前,它们就不受控制地刺向了你。
于是我才发现我心中有如此多的怨愤。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肥皂剧里无私奉献的深情男配,何必总是假惺惺作委屈无辜。
我要你毫无芥蒂的吻。
我要你的回报。
我要你为我改变。
我是等着小狐狸长大的猎人,是垂涎高塔上莴苣公主的盗贼。
还没到早高峰,楼道里空空荡荡,我站在门口,与你隔着一道门槛的距离,自以为是的宽容在此支离破碎。
我接下来的愤怒更像一种应激的掩饰,是人在露丑时的条件反射。
所以在你说分手时,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你攥紧了拳头,簌簌发抖,如同一只无法归巢的幼鸟。
我像你一样难过。
我非常想、非常想迈进门紧紧抱住你。
但是……我为什么就这么离开了?
我将酒柜上的玻璃杯与酒瓶都擦拭了一遍,竟想不起那时的心情。
是了,我想逼迫你,我想像撬开蚌壳一样让你主动敞开,敞开你最后的秘密之地。
我也成功了。
但当你絮絮言及你的过去,平淡却茫然地告诉我你的不安时,西西弗斯在我心中推下巨石。
我还是后悔了,虽然我从未想过与你分手,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不该在那时冲动同意分手。
无论如何,我们的的确确分开了,哪怕是一个小时一分钟。
我很抱歉伤害到你。
但我仍然不会放弃得到你的吻,得到你。
你也学坏了,学会故意刺激我。
而我也轻易被你惹火。
那个小屁孩是不是很讨厌?
我咕哝一声,佯作镇定地问你,可不可以讨要一个亲吻。
你微不可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