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薄的雪,让人怎么也看不清。
她听见他问:“找借口,会吗?”
南夏点头:“会。
”
模样看上去乖顺,像个合格的下属,只是心里不免腹诽,她看上去像是不会撒谎的人吗?好像平白被看低了一般。
温聿秋“嗯”了一声,说:“别撕破脸皮就成。
”
他收回视线,眼睑重新敛着,好像方才那一眼只是浅浅一望,隔着浓重的雾。
南夏汇报完后温聿秋接了个电话,他走到窗边单手插兜,听着那头的声音应了两声,想起刚刚逗弄她时,她站在办公桌前,额前有缕碎发不安分地落下来,伸手捋头发的表情:“您选的人,我哪儿有不满意的道理。
”
前秘书忍不住笑了,有些无奈地想,甚至没到而立之年,怎么每次说话就爱说得滴水不漏,让人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索性也不深究,顺着温聿秋的话说:“得,再换秘书也只能我上了,你也不想看到我一大把年纪还不能休息为你操心。
”
“哪儿敢。
”温聿秋唇角晕着浅浅的笑。
通话在问候中愉快地结束,他处理了一会儿公务,出来开会时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窗边,她摆弄着打印机,蓝色毛衣收在短裙里,掐出一截细腰。
文件不小心掉到地上,南夏蹲下身去捡,窄裙的褶皱被撑平,挺翘的臀搭在精致的高跟鞋上。
温聿秋站在原处,眸色暗了几分。
他眯了眯眼,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移开,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那副模样,如同高耸入云的山,云雾缭绕而使人无法窥探出原本的相貌。
一整天顶楼都很忙碌,南夏刚入职,有些工作仍旧不了解,因此坐在位置上翻看资料。
按理来说对接工作已经完成,那位老秘书一般情况下不会再联系她,但今日居然问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南夏请教了几句,对方说:“对了,聿秋胃不好,忙起来会忘记吃晚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