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他艰涩地张了张嘴,但吐不出一个音节。
本不该是这样的。
易解本应永远保有笑容,话语间散发着无敌的青春魅力。
他生来就是为了印证那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潇洒烂漫、四海为家,何人何事都不该限制他的脚步。
可如今D城成了易解的囚笼。
确切来说,是梁丘言成了他的囚笼。
梁丘言笑得有些无奈。
他觉得这家伙就是一纯种傻缺。
康庄大道不走,偏要一头扎在荆棘丛里唱歌。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也鬼使神差地着了这个小傻缺的道,更他妈傻缺。
“我来了,”梁丘言坦然向易解的位置靠近,对着站了满屋的打手道:“放了他。
”
谁料打手中缓步走出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来,将他截住,道:
“哎,别急嘛,狮子。
初次见面,没有自我介绍怎么行?”
“我叫‘蝎尾’,久仰您的大名。
”
他笑着伸出一只手。
像是才发现梁丘言被绑住似的,“蝎尾”面色和善:“哦,你看,我都忘记您不方便握手了!真抱歉。
”
梁丘言斜睨了他一眼。
这男人虽说发色花白,但指节和嘴角处并没有明显的皱纹,尤其还带着墨镜,让人一时猜不出年龄。
只是见他举止和语气都谄媚得极尽自然,想来一定是个溜须拍马的好手。
“呵,担不起。
”梁丘言冷声道:“能让‘陷阱’的高层之一使用敬称,岂不是折煞我么?”
“蝎尾”早听惯了这种语气,不以为意。
何况早就得知今天要收拾的这位是个出了名的罗刹,火气一点就爆,需要相当谨慎。
他笑了笑:“您误会了,我当然是真心的。
而且,您愿意只身一人来参与这场交易,正应了‘重情重义’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