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
”龚拓回到案前坐下,手一伸捞过茶盏。
阿庆笑笑,帮人收拾着桌上的文书,闲着没事找话说:“小的看双姑娘对世子您客气了不少。
”
“客气?”龚拓扫了人一眼,随后盯着茶盏,清澈的茶汤,水汽袅袅裹着茶香。
他何尝没觉察出?她对他越客气,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在意?与那些普通的人一样,客套两句就再没话说。
阿庆话说出口后,心里开始懊悔,说谁不好说无双?
“是啊,”没办法,话是他挑起的,还得拼命说回来不是,“客气,这不就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说话吗?”
说完后,他想抽自己的嘴,当哑巴不好么?说多错多。
阿庆低着头不敢抬,知道座上的人一直盯着他,不禁后背冒冷汗。
“人与人之间正常。
”龚拓手里转着茶盏,口中琢磨着这几个字。
正常,也便是好罢,平等的相对、交谈。
之前她是想跑,想躲,虽然与他说话,但是大多是委屈与无奈。
现在话少了,但是实际上,是与她近了一步,她肯听,也会客气回应。
“这样啊。
”他笑了声,随后将茶水饮尽。
阿庆吓了一跳,差点把收拾好的公文扫到地上。
下意识看去龚拓,发现对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在人脸上看到些许愉悦。
龚拓坐正身子,从桌角抽过一封信,是来自边城铜山关。
展开信来,上面写着,北越宏义王王妃,已于日前乔装进入大渝境内。
来了呀。
。
走了一路,看了一路的雪。
正月草原上的雪依旧很厚,谁也算不好到底什么时候能融化。
远处矗立的坤林山,北越称为圣女山,整个雪山会在春暖时候融化,然后雪水流淌而下,汇入江河,最后竟是融入的沧江。
凌无然坐在马车内,身上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