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刚从江北浴花楼带回一个窑姐儿,现在房里七八个女人。
”
本来大寨的几人过来道贺,也算热闹,魏庐突然来这么一出,无双知道凌子良绝不会答应,现在关键就看魏冲怎么说。
说到底,魏冲和魏庐是亲兄弟,有这一层关系在,一些事情就会变得微妙。
凌子良能坐稳二当家的位子,说实话,是魏冲需要他。
两人是相互联手,真有大事,魏冲会站在哪一边,实在不好说。
外面又有了说话声,这次开口的是魏冲。
作为寨主,魏冲凡事心中总要思量几分,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将他扶到今天位置的凌子良,他也想寻求一个平衡,可现在眼看已经掌控不住。
“这又不是儿戏,你冒冒失就过来?”魏冲对着魏庐数落两句,坐正身体,“咱们乌莲寨虽说没那么多规矩,但是该讲的礼道不能没有。
”
魏庐好像就在等着这句,接话便道:“所以,我过来对二当家表个心意。
矿场的事是我不对,不该瞒着寨里,可我不也是为了寨里兄弟们?咱们从去年秋就没怎么出去过,靠着一点点的买路财,日子还能过几天?”
这话显然是冲着凌子良说的,他从去年秋开始,禁止寨里对水路和陆路的行动。
魏庐越说声音越大,大摊开双手:“洒金矿在我乌莲湖内,难道不归我们?留着不采,是想留给朝廷?”
众人窃窃私语,有矿的事,有些人是知道的,只是并不知具体在哪里。
把矿留给朝廷,让他们不禁联想到凌子良,凌子良与他们不一样,他出身贵籍。
凌子良听出魏庐话中意思,一两句的,就将火引到他身上,让寨中之人对他起疑。
他也不急,淡淡一笑:“提亲总是喜事,三当家前面又是赔罪又是保证,可见一番心意。
”
“自然,”魏庐忙不迭的接话,“绝无戏言,天地可表。
”
凌子良颔首,眉眼温润,完全看不到一丝愠怒:“既如此,兄弟间就把话都说清楚,明明白白没有芥蒂,这亲才会顺顺当当。
”
魏庐心思上不如凌子良转得快,自大如他,如今也犹豫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