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凌子良笑了,仿佛将人的心思看透,“死心罢,我不会让你带走无双。
”
小妹心软,可他不会。
龚拓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语调平静:“她是你的妹妹,我怎么能带走?良先生真不想让她光明正大站出来?”
“先说说这个。
”凌子良指着龚拓手里的纸,“无然在哪儿?”
事情不好谈,龚拓也便放缓,将纸往桌上一放:“进了军营就很难出来,她后面一直在里面,将近两年。
”
“两年?”凌子良胸口发闷,实在不敢想,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如何在军营中两年,“后来呢?”
“与北越的一场战斗中,这个名字整理在亡者名单中。
”龚拓平静说着。
战场上你死我忘,这也是正常事儿,后面没有回来的人,大都是死在了战场上,拟写名单,也是后面给死者家人报信儿。
凌子良脸色攸地苍白,嘴唇蠕动:“死了?”
“战场上什么事情都会发生,”龚拓又道,这些事情他很清楚,“一场大战下来,没回来的人八成是死了,当然也会有逃兵、失踪这种,还有一种情况。
”
“什么?”凌子良问,手在袖下攥紧。
龚拓一直注意着凌子良的神情,抓住了人眼底的悲恸。
心中某处微微波动,凌家兄妹的感情看得出很好,能为彼此拼命。
反观恩远伯府,亲情十分淡漠,他能想到亲近的人,大概只有那个相差十岁的妹妹,龚妙菡。
“还有一种是最不好的,是被俘。
”
剩下的也不必多说,凌子良自己心里清楚。
被俘是什么下场,便是在北越为奴,真正的奴,脚上戴着镣铐,鞭打驱赶……
“说这么多,”凌子良稳了情绪,面上重新平静下来,“龚大人想如何?”
肯坐在这儿心平气和说话,那证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