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罪了余家,对方有的是办法对付他,而且表面上还叫人看不出。
更别说,余家同族的在京中还有一位高官。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陆兴贤摇头,脸上懊悔不已,“当日就不该答应与她同路而行。
”
说到这里,他干脆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大概就是他去往鲤城那一次,路上碰见出行游玩的余冬菱,正好同路便结伴而行。
陆兴贤行商,习惯了与人交道,待余冬菱客气,人又能说会道,一来二去,余家这位娘子就瞧上了陆家的少主。
要说男婚女嫁本也正常,来个两情相悦那还是一段佳话。
问题就在这位余冬菱,行事风评不好,绝不是踏实过日子的那种,真要娶回家,必定是乱套。
陆兴贤处理事情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可是如今面对这“逼婚”,着实无奈。
陆家族里也是分成两派,有赞同的,说是能和官家搭上线,以后对陆家有好处;反对的则是质疑余冬菱人品,陆家虽然行商,但也正儿八经的人家,怎能让那种女子进门,坏了名声。
云娘听了那就一个来气,大概是想到之前龚拓的事,手重重往桌子上一拍:“要我说,你就跟她说自己已经定了亲。
”
“阿姐的意思?”陆兴贤一愣,随后心里开始琢磨。
“我?”云娘本也是气急脱口而出,如今心下一思忖,忽然往一旁的无双看了眼。
无双感受到,隐约觉察到云娘的意思。
云娘吸了口气:“我说话直,你俩相识也快两年了,知道彼此的为人、底细,为何不考虑下一起过?”
屋里静下来,无双和陆兴贤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复杂。
“这使不得,”陆兴贤赶忙推辞,表示不妥,“我怎好拖累曹姑娘,阿姐你也是,何必拿此事乱说?姑娘家声誉多重要?”
云娘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快,抓抓脑袋,尴尬笑笑。
说了几句,陆兴贤很快收敛了情绪,说要回家。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逃避并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