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一个学生躺在石滩上,大腿处的染血的衣物被撕开,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在石滩上呻吟着,周围人沉默地看着他,或抿着唇,或转移视线。
“这怎么回事?”白沙见围观群众的里有自家的队员,站的还挺前面的,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这人是个掠夺者!”队员愤慨地说道,“我们刚才在高山区猎杀变异狼,这人和另外一个家伙突然冒出来说他们熟知高山区的地形,想跟我们合作捣毁一个狼窝。
我们同意了。
结果猎杀进行到一半,他们居然出手阴人!……反正,混乱中,和他同队的那家伙被变异狼重伤淘汰了,而他,死乞白赖地要跟我们回营地,说愿意用五百积分换伤药。
”
他现在这个伤势,不轻不重,用伤药、绷带、夹板之类的固定下,也能勉强熬过剩下的一天。
现在演练场已经淘汰了很多人,多留几个小时,也多一分被录取的希望。
白沙将视线转向亚宁,问他怎么回事。
“我的意思是让他原地淘汰。
”亚宁有些无奈地说道,“但其他人说,五百积分也不少了,用来换伤药也是值得的。
”
白沙:“那现在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不肯给积分!”之前出声的那个队员喊道,“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他却说什么都不给积分,磨磨蹭蹭的。
”
“我求你们,给我一点伤药吧。
”那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身上的积分总共也没多少。
我真的很想上军校,我是我家里唯一的希望,我报的也是个吊车尾的军校,不会和你们撞志愿的!你们就真的这样看着我去死吗?”
和他对线的队员冷哼一声:“少道德绑架。
怪我们不给你伤药,那你倒是自己找军备箱去,要么自动放弃选拔啊。
你说对吧,亚宁?”
那脸色苍白的学生愣了愣,忽然像抓住了什么希望似的,往白沙的方向爬行了两步:“我有用的!我还是有用的!我是掠夺者,我能看见所有人的积分排行榜,我可以判断出谁的身份跟我一样这个亚宁,亚宁·凯利,他就是掠夺者!他的名字本来排在前列,也杀了几头变异狼,但、但今天一整天,他的积分都没有动过!”